她生于新加坡,祖籍中国厦门,在已出版的22部文学著作、750余万字文章中,百分之百的文字与祖国脉息相连,90%以上、约650万字则是抒写着故乡。
民族英雄陈化成将军嫡系五代孙,祖父、外祖父、父亲皆为知名爱国华侨的身份,让她的文字散发出清澈的爱国主义光芒,一位海外赤子对祖国深厚的情感和向往,异乡游子对乡土的思念和忠贞报效之情跃然纸上——她叫陈慧瑛,著名归侨女作家。
陈慧瑛的作品,从《无名的星》《展翅的白鹭》《厦门人》,到《月是故乡明》《归来的啼鹃》《春水伊人寄相思》《随缘》,再到《梅花魂》《一花一世界》《有一种爱叫永远》《心若菩提》……故乡厦门,无处不在。
在她心里,厦门就像一块永久的文化胎记,化作其文学作品的精神血脉,成为其散文作品绚丽的圆心,构成了特定的精神符号和艺术喻体。38年如一日,陈慧瑛在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利用业余时光笔耕不辍,讴歌祖国的锦绣河山,全方位地展现厦门人文风光。对厦门,陈慧瑛很执着地爱着。这种爱,被她定义为“永远的爱”。
父老乡亲是笔底最难相忘的人
记者:20世纪50年代,您从新加坡回厦,作为归侨,您对故乡怀着怎样的感情?
陈慧瑛:厦门是我的故乡,我是第三代华侨。祖父、外祖父早年下南洋,父母和我都出生在海外。这一代代人对祖国的眷恋,传承到我就越来越深厚。那些血脉相连的父老乡亲,还有与故乡息息相关的旧雨新知,自然而然是我心中、笔底最难相忘的人,他们成就了我源源不断的文思,也成全了我无始无终的乡恋。
抒写最多的是厦门这片故土
记者:至今您已出版22部著作,有近20部文稿记录了厦门这片土地,能为我们介绍其中的代表作吗?
陈慧瑛:这些文章写的都是厦门的山川风物、英杰志士、特区建设、人文景观。其中有些代表作,如《梅花魂》,抒写的是我外祖父洪镜湖先生至死不渝的爱国爱乡情怀;创作于1989年的《亭亭玉荷溢芳馨》,讴歌的是彭丽媛女士精湛感人的艺术魅力、质朴无华的人格风范,特别是对给她留下终生瑰丽情思的婚恋地——厦门的真诚热爱。此外,我笔下的故乡人,还有音乐家李焕之、书法家虞愚、画家张人希、版画家孙煌、名医陈应龙、名厨刘宝治、改革先行者刘维灿、同事竹叶三君以及厦门大学教授郑朝宗、陈汝惠、黄国雄等。
只有厦门让我魂牵梦绕
记者:除了写作,您还热爱旅游,足迹遍布中华大地和大半个世界,厦门在您心中是什么模样?
陈慧瑛:红尘渡口,故乡以外,没有一个地方像厦门这样,能让我频频回眸、魂牵梦绕。厦门,这个形似飞鹭的迷人小城,凌立碧波之上,像玉盘中一茎婷婷水仙,像翠湖里一朵妩媚睡莲,像一只掠水的白鹭,像一艘彩色的楼船。这里,一年四季抬头是绿,低头是绿,人们生活在绿的空气里,不知道大自然有冰欺雪扰。这座“绿岛”,是万紫千红的花之岛,是大气磅礴的海之城,是人文荟萃的智慧之乡。远方的客人来到厦门,没有人不为她的花容海色、侠骨柔肠和艺术氛围所倾倒。可以说,故乡的每一朵花儿都能说话,终年不断开放;每一块石头都会歌唱,让来到这里的人们沉醉其中。
让更多人感受厦门文化温度
记者:在这个物质的时代,诗意是一种美好而珍稀的存在。是什么力量让您笔耕不辍描写故乡的风情韵味?
陈慧瑛:正是因为故乡的美丽山川、精英人杰和文化芳泽,我才有了炫彩的梦、清丽的诗,才有了百灵鸟一般的歌唱。我来自海外,是中国的女儿、厦门的女儿,我所有的爱与温情,都为祖国虔诚奉献;所有的悲欢离合,都与故乡休戚相关。所以,故乡的风情韵味,是我妙笔生花滔滔不绝的源泉,是我无怨无悔努力前行的宿命。1979年,我来到《厦门日报》担任文艺副刊“海燕”编辑,还创办了享誉全国新闻、文艺两界的“散文诗”专页。彼时的厦门经济特区建设如火如荼,我努力利用业余时间,深入一线挖掘生活中的新鲜题材,进行文学创作。后来从政二十年,我也一直坚持业余创作,呕心沥血讴歌故乡厦门的人和事,讴歌生活中的真、善、美。尽管现在已从工作岗位退休,但我依旧坚持朝朝暮暮辛勤笔耕。目前,我的旅游著作《也可以这样看厦门》即将出版,描写美丽乡村的《澳头故事》则正在创作之中。我想把自己可爱的故乡,不断通过美好的文字,展现给更多的人,让他们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沧桑巨变和文化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