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贵今年79岁,老伴黄花仔今年75岁。说起孙子,黄花仔眼眶马上红了:“他命很苦啊,出生才20天妈妈就离家出走,爸爸也是个不争气的人,不管他。”“儿子媳妇不管,我们不能不管。”开了一家餐馆的黄花仔当起了“妈妈”,每天弄米糊给孙子吃,就这样把他拉扯大。上幼儿园时,都是奶奶接送黄云明,刚开始还不觉得啥,但到4岁的一天,孙子的一个眼神和一句话,让黄花仔忧心而难过,他看到其他接小朋友的,都是爸爸妈妈,都很年轻,很羡慕,而接他的总是奶奶,他问道:“我的妈妈呢?”黄花仔只能骗他,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初二时曾患抑郁症
1998年,因为女儿在厦门工作,退休的黄清贵和老伴,带着孙子来到厦门,住在瑞景社区。“我们年纪越来越大,想的是万一哪天走了,孙子就让女儿来管吧。”
那一年8月29日,正好是黄云明9岁生日,也是他到厦门读书的第一天——上小学三年级,吃住都跟爷爷奶奶,“除了性格内向些外,孙子一切都还不错。”初中时,黄云明的爸爸再婚了。然而到初二下学期,爸爸又离婚了,这对正处于青春期的黄云明打击很大,患上严重的抑郁症。“那一年多,我们的退休工资(2000元),几乎全部花在给他治病上了。”黄花仔说。
自学考上法学博士
后来,黄云明被厦门商校录取,由于他电脑玩得很好,老师才过三级,黄云明竟然过了四级,大家对他刮目相看。这一优势,让他找到了自信,身体也慢慢恢复正常。
中专毕业时,他被厦门南洋学院录取,不过在开学时,他没让爷爷奶奶送。“这个成绩,我不满意,不值得你们送我来。”这句有些沮丧的话,却让爷爷黄清贵很高兴——孙子是有抱负的。
果然,从那以后,黄云明开始觉醒,发奋学习了。2010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西南大学研究生,2012年,他又考取了西南政法大学博士生。虽然已是近80岁的高龄,但老两口对孙子依然不能放心,“他还没毕业,还没结婚,等到他这两件事做完了,我们就是死,也放心了。”也因为如此,在3月12日接到孙子的电话时,才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声音
我的一切都是爷爷所赐
昔年,我习惯看着爷爷的背影来揣测他的心情,因为爷爷从不在我面前表露太多忧心的事儿。爷爷对我一直保有秘密,用秘密来拉开距离,这点距离是用来保护我的一点灵心未垢,只为我安心学习。所以,即使知晓我也不强求扯破这一层假象,然后以更加倍的学习来博得爷爷的欢心。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一切,都是爷爷所赐。
父与生母之于我着实很陌生,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记得住的,因此没有感情,也就自然谈不上恨。而同继母的一年生活使得心境逐渐蒙上尘埃,同时也是堕落的开始,迷途在林中,受万籁交耳,而渐掩澄明。但幸得明灯指引(生病期间,槟榔中学师生曾为其捐款),方走出渎心之林,还一身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