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会回归巴黎气候协议,在伊朗核问题上加入欧洲人这边,在北约峰会上会表现得友善礼貌甚至是热情。七国集团的氛围不再令人窒息。默克尔总理不必再当美国总统的受气包。变化已经很多了。
但具体是怎样呢?除了重新肯定民主价值观之外,拜登及其团队的承诺是模糊的。他的一些支持者指责他缺乏创造力和胆识,过于指望在重建“道义领导地位”方面做文章,而且并没打算利用特朗普时代的“破”去“立”一项真正革新的外交政策。
更现实的一些人认为要看的不是拜登,而是分裂的美国社会和世界其他地区。它们已经不复如初。“9·11”之后的千禧一代没有冷战后的那代人的对外干预主义观念。拜登想夺回2016年曾为特朗普投票的工人选民,暂时收起了自由贸易主义者的姿态:他表示将在与欧洲和与中国的贸易谈判中展现强硬作风。
哈得孙研究所的纳迪娅·谢德洛认为:“华盛顿是时候放弃旧有的幻想和自由国际主义迷思了。”她在《外交》双月刊中写道,应该审视“这世界的本来面貌”,无论这世界有没有特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