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世界而言,你只是一粒尘埃,而对我而言,你却是整个世界。”
和往常一样,在北京签售会后的那天晚上,韩生学又点开了手机里的“失独”群。
看着群里那些名叫“唯一”“挚爱”“宝贝”“心碎”“坚持”的父母相互慰藉,他试图插上一句安慰的话,但他的手指悬在离屏幕只有几厘米的位置,却“沉重地抬不起任何一根”。
这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低头盯着手机,穿着一件黑色翻领夹克,肤色暗沉,眼宽鼻阔,看起来和普通的基层干部没什么两样。
“和他们接触时要少提问多倾听。”在连续12年的走访中,这是韩生学领悟到的第一条法则。
即使走出了创伤初期避世、厌世的阴霾,但一些外界的刺激仍会触碰“失独者”还未愈合的伤口,给他们带来“阵痛”。
韩生学正在做的,就是记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