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县,小冉,12岁,回族,四年级。她的父母在水城打零工,两三个月才回家一趟,待个两三天就走,平时除了帮59岁的爷爷干农活外,还要照顾不会走路的弟弟。 她的梦想是当老师。 周岗峰/摄
在中国3000万寄宿学生中,林婉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
2004年,在湖北荆门农村老家,她好好地正上着小学三年级,一夜间家门口的小学“蒸发”了。她被一个把屁股颠得麻麻的“麻木车”,带到镇里的学校。这个当时不知道 “撤点并校”为何物的姑娘,和很多村里的孩子一起,“被寄宿”了。
她一寄宿就是11年。这11年里,全国小学以每天约68所的速度消失着。
当时,多数学校还没为突然到来的寄宿大军做好准备,学生居住的宿舍“挤、险、臭、难、秃”。直到今天,一些地区的寄宿学校依然没有做好准备:孩子住在校外,安全受到威胁。
像大多数寄宿的学生一样,林婉莹还叠加着一个身份:留守儿童。5岁时,父母就离家,由祖辈照顾她。
如今,留守一代“林婉莹”们多数已进入大学或开始工作。很多个“林婉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寄宿不仅是他们的青春记忆,也“滴灌”式地影响着今天,甚至可能影响一生。
10多来,关于寄宿学校的反思、争议、纠偏,一直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