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新京报:有人说,你和武钦元在事发前认识。
于英生:不认识。我和他没打过交道,前年底他被抓,警方让我去看照片,我都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新京报:庭审现场看到武钦元,你是什么感受?
于英生: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谈不上希望见到,也谈不上排斥,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心里面更多是恨。
新京报:他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反应吗?
于英生:他好几次在庭上说对不起,说从知道我进看守所后就很内疚,但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把人杀了道个歉就完事了?
屡次提追责 没有回复
新京报:这次开庭对你来说是否意味着画上了句号?
于英生:不是。这次开庭只是正义回归的一部分,呼格案已经启动追责了,我的案子到现在也没启动,我们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等来。
新京报:你为了追责做出过什么尝试?有回复吗?
于英生:从我被无罪释放后,我和家人就向省高院提出追责请求了,后来也向蚌埠市政法委和蚌埠市公安局提出相同的请求,包括元旦期间我哥哥又向他们提出过一次,但直到现在我们连一次正式的答复都没收到,口头上的都没有。
新京报:当初经手案子的工作人员现在都在哪里?
于英生:很多人都升了,有的退休了,当时办我这件案子的公安局长,后来调到了检察院当检察长,本来前任检察长不准备起诉,但换人后起诉了,再后来我家里人申诉,不巧又赶上他调任法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