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杨德兴正在筹备杨氏家谱。6月15日,杨德兴邀请张元喜、陈新华一起,赴灵石县荡荡岭寻祖。到了天黑,杨德新才告诉众人,此行的真实目的是要打印举报材料。陈新华大呼意外。
材料打印好后,杨德兴给复印店老板留了100块钱,请他代为邮寄。几日后,老干部们打听到,材料已经被有关部门接收。
杨德兴等人返回霍州,已是凌晨3点。第一次举报,大家都有顾虑,只有张元喜署上真名,其余几人则用化名举报。
老干部们很快又撰写了第二稿举报信,除了寄给相关单位,还寄给了北京的一位领导。这名领导看后,建议实名举报,因为匿名一般不会引起组织上的重视。
举报信的第三稿出来后, 17名老干部在举报信上署上了自己名字、原来的职务、党龄、联系方式。
没有多久时间,实名的老干部变成128名。
谈判团
举报的艰难,从一开始就超乎老干部们的经验。
在寄出数封举报信没有音讯后,这群已入古稀之龄的老人包了两辆车,驱车3个多小时远赴省城举报。
在北京,则是另外一番遭遇。“我们甚至和中央某单位的工作人员吵过架。他们向我们要证据。我们反问他,我们哪有取证的资格。”赴京举报的尴尬,杨德新和张元喜记忆犹新。
为了引起相关国家机关的重视,张元喜作为代表,在北京呆了5个月,不定期去投递举报信。杨德兴回忆,这之间,印象最深的是,某中央机关的一名工作人员私下安慰他们:“不要气馁,告倒一个县委书记,一般需要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