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被杀"”
新京报:老家人说你有颗痣,但天津西长屯村的村民说,你在前几年将痣去掉了,为什么?
李培香:想要就要,想去就去,这是我的自由。原来确实有颗痣,两眉之间,我发现越来越大,有点挡眼睛,怪不好看的。趁医生到村里来激光去痣,我就去了。当然,也是因为怕罗家找到我。
新京报:这些年,跟老家联系过吗?
李培香:我不想联系。我恨我的父母,恨我的娘家人。罗家这么欺负我,但娘家人软弱无能,没有能力保护我。
新京报:改名、去痣,不和家人联系,你说是因为怕罗家,你到底怕罗家什么呢?
李培香:罗家势力大,我们家太软弱,就怕罗家来人,暗害我们。
新京报:1989年你出走后,你父母说罗开友把你杀了,你知道这事吗?
李培香:是今年12月,警察找上门,我才知道。此前都不知道。
新京报:你真的不知道?
李培香:真不知道。我知道后,第一反应是,还好当时没有把他枪毙。要是当时枪毙了,我现在就完了。
新京报:那老家人联系过你吗?
李培香:没有。他们没我地址,怎么联系到我。
新京报:罗开友认为,金沙江边的无名女尸,是你和家人合伙设计陷害他。
李培香:尸体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那时我家弟妹都小,搞具尸体陷害他,一家人哪有能力。你问公安局吧,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黑户20年担惊受怕”
新京报:你在天津20年和人居住生子,户口问题解决了吗?
李培香:这20年一直是黑户,担惊受怕。别人知道我是逃出来的,见我没户口,还以为我是个杀人逃犯呢。
新京报:听说今年春节,你曾去重庆七妹家和家人商量想将四川户口迁到天津?
李培香:是。但家人说,过年没人办公。所以,过完年就回天津了。
新京报:但你说,一直没有跟四川老家的人联系,你是怎么知道七妹从老家雷波县嫁到重庆的?
李培香:(长时间思考)2009年秋天,孩子考上了大学。我给雷波老家的父亲写了封信。他给我回电话,说七妹在重庆,这才联系上。
新京报:今年11月23日,你听说父亲带人到天津西长屯村的咸菜厂找你,你为什么翻墙跑掉了?
李培香:以前,有四川老乡进村骗人,说没有路费了,我给钱,后来发现上当了。我爹来的话,他肯定提前联系我,我害怕是骗子,害怕上当。
新京报:可是,现场有派出所民警带路。
李培香:我不知道,我没看见警察。再说了,警察也有假的。
新京报:12月13日,你为什么又现身派出所了?
李培香:是村委会干部开车送我去的。公安叫配合,我就去了。
我又不是实在要害他,能给罗开友弄清案子的话,那就快洗清他的冤情。他堂堂正正做人,我也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