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出了个“神童”
1984年4月2日,张戈出生在南京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张戈妈妈吴苏星告诉记者,在八九个月的时候,张戈就表现出了超乎同龄人的智商,她对文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喜欢看中央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每个省会城市的名称她都认识,通过这种方式她认识了很多字。”吴苏星说,张戈一岁半已经认识近千个汉字,两岁时能朗读报纸。女儿的天赋在街坊邻居和吴苏星单位里传开了,大家都羡慕张家出了个“神童”。
3岁突然变成“弱智”
噩梦是从张戈三岁被送入幼儿园开始。一天,幼儿园老师找到了吴苏星。“你家女儿有点不对头。”老师说,小张戈不知道什么是“怕”。老师跟她讲话,她不听;老师对她凶,她也不理;她的眼睛从不看人,有时候上课上得好好的,就会一个人跑出去。
家人带孩子来到南京脑科医院,一听症状,医生就判断是“儿童孤独症”。一测智商只有69,而正常人应高于80。家里人不信,又找到全国最有名的儿童心理专家陶国泰,也被断定是孤独症。陶教授告诉吴苏星,孤独症是一种严重的发育障碍性疾病,它的三大特征就是兴趣狭窄、有语言障碍和社交障碍。“孩子以后不能上学,甚至不能自理,终身需要人照顾。”
“听到这些,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从“天才”变成了“白痴”,吴苏星说,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一家人都有了想死的念头。”
用残忍的方式逼她学习自理
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为了让女儿能够自食其力,不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吴苏星进行了多种尝试。虽然认识的字不少,但是吴苏星发现,孩子并不理解字的意思,为了让她知道什么是“冷”,大冬天她把女儿的手放在冰水里。吴苏星说,她每次都是硬着心肠,用几乎残忍的方式来教她,逼着她一遍遍地重复,理解每个字的含义。
母亲辞职带孩子去做义工
7岁那年,张戈进入锁金村第一小学,但是一年后就因为不遵守学校的规章,与同学无法相处被劝退。之后,父母便把张戈转到了专门为智障孩子创办的鼓楼区培智学校。
1999年6月,15岁的张戈从培智学校毕业,“毕业那天我去给她照了张照片,但是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这样的一个孩子今后就不能再继续念书了。”吴苏星说,从那时起她就把自己的工作辞了,专心照顾女儿。为了能给孩子创造一个有交流的氛围和接触社会的机会,她带着女儿四处做义工,先后在南京儿童福利院和南京脑科医院做过义工,“她帮护士打扫卫生、打字,引导她与一些家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