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台”是什么
KTV的生意有旺季淡季之分,有时生意不好,来到公司后,雪儿面临了多次空台,白浪费来回打车的钱,空一次台赔几十块。为了每天都上班,雪儿学会了上“上嗨台”,这一切发生的很快。
在聂庄雪儿的家中,玛雅在凌乱的桌子上发现个小玻璃瓶子。这是个玻璃“麻古壶”。“不贵,也就卖四五十吧。是朋友送的。”
雪儿将瓶子收起来,问,“你玩不?”“麻古?噢!我没玩过,我打过K。受不了。人家说,有心脏病的不能玩这个。”玛雅撒谎。雪儿却关切地说,那你以后别玩了,我也是为了不空台才进“嗨包”的。
事情从一年前开始。雪儿刚上班。不会化妆,脸长得太显小。无数次的空台,令她已经打了退堂鼓。
一个姓范的经理来叫人上班,有些小姐不愿去,雪儿什么都不懂,紧跑着跟上去。
进了包间,看到客人在玩儿东西,她觉得奇怪,问经理是什么?经理说,“没事儿,少玩儿一点吧,也没别的房了,今天生意不好。”
客人手中夹着一粒红色的小药片,放在理发店常用的烫头发的锡纸上,用火机在下面点着,将小药片融化的烟雾通过吸管引到盛着一半水的小壶里,然后就对着壶上的另一个吸管吸,和吸烟差不多的样子。“你来试试。”雪儿没多想,就吸了一口。
第一口,很苦涩,夹杂着一种香精的味道。第二口,依旧苦涩,甚至呛了喉咙......十几分钟后,所有的声音慢慢放大,音乐声以及说话声。好想说话、好晕、好快乐,莫名其妙快乐,比买了许多漂亮衣服还快乐的感觉......
客人走时扔下四张百元大钞。雪儿疲惫地抓着钱,数了又数。
后来雪儿两天没有睡觉,吃不下东西,去医院输了三天水。她发誓再也不玩儿那东西了。
可是,没过几天,第二次再见到那个奇怪的小壶,她又回忆起当时的快乐......
陪“嗨”的时候,客人一般都会动手动脚,甚至有要求“裸陪”的。这一点,雪儿逐渐接受了。
刚开始玩儿时,雪儿兴趣很大。那一段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凌晨一点多下班,下午两点起床,去饭店吃一顿,在家自己“玩儿”一会儿。然后去做头发,化妆,上班。然后三四天不睡觉。雪儿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身体好的人常玩吧。如果你想减肥,就玩儿这个,特好使。感觉身体吃不消了,我两个星期不玩儿,就能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