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嗨”是工作,你得练习
入行久的人全会“嗨”,即使没有习惯,也有过尝试。相当一部分女孩提到自己是在包房里工作时染上的。她们已经成了女性涉毒人员的一个代表群体。
每晚八点以后,公关们陆续上班,在更衣室换上漂亮的裙子,挨在一起,等待试台(进房让客人挑选)。除了抽烟,聚堆打牌外,聊天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
有一个叫小萍的姑娘对玛雅说,“这儿(郑州)的‘嗨包’才不多了。我以前在武汉,整个KTV一晚上都是嗨台,你要不会嗨,你就别来这儿上班。”
玛雅没想到,对于K粉和麻古的话题,美女们在同行间聊起来不避讳,就象说起昨天吃了顿西餐一样简单。她们认为,诸如打K一类的活动是一种工作。要上“嗨台”,(在嗨包里陪酒),就得带着客人一起“嗨”,和客人一起摇手跳舞,如果自己不“嗨”,会烘不起气氛。
“K粉玩儿起来,需要有人带舞。有的客人玩儿得迷迷忽忽,自己摆不起来时,你得拉着手顺着姿势摇摆,就叫做带‘嗨’。麻古更需要有人陪着一起玩儿才开心。你得学会!”一位公关教育玛雅。
“嗨包”,随即成了欲望横流的地方。
一名“嗨妹”的生活记录
雪儿。17岁。
白天,她是郑州一所艺校的学生。夜晚,她浓妆淡抹。
她常穿白裙子,留一头乌黑的长发,齐刘海,非常漂亮。
每个上班的日子,她都算着收入,为避免支出多于进帐,她对经理的安排从不抗命,包括“嗨台”。
她心里头有个愿望,她常常提起这件事:毕业后再干两年,她就能在郑州开个规模不小的店。所以,不能浪费时间。
去年过年和家人团聚的时候,她看到爸爸微驼的背和妈妈过早布满皱纹的脸,内心充满不安。学费太贵,郑州的东西卖得太贵。怎么办?
现在,一切都在好起来,她能赚钱了。
认识雪儿时,玛雅正在和别人聊天。雪儿拖着白裙子从回廊里走过去,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玛雅。又折回来,“你是哪一组的啊?”之后拜托玛雅帮忙打个电话。说是给妈妈的电话,一定要找个普通话标准,象学生一样的女孩冒充同学,和她妈妈说一声,就说是住到郑州的同学家里,和同学一起打工。
那天,玛雅和她躲在一个空包房的洗手间里。这里非常安静,听不到外面的音乐。玛雅勉强撒了个谎,来自远方一位质朴女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不停地道谢,说是妞给她们家添麻烦了。雪儿看到事情顺利解决,舒了一口气,“晚上请你去蹦迪!”
雪儿的父亲在广州的工地干活,母亲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爹妈可辛苦,我能赚钱后,学费一分都没让他们掏。”“以后,我准备每个月再给我妈寄500块。多了我也不敢寄,怕我妈怀疑。恩,就说是打工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