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海网10月29日讯 台湾专栏作家公孙策在台海网发表周记文章说,“五都”选举的大高雄选情,最近发生了比较重要的变化。起因于宋楚瑜为杨秋兴站台,再加上新近一份民调显示“杨秋兴与黄昭顺的民调数字总和,首度超过了陈菊”(20%+15%>31%)。于是热心弃保人士乃大力倡言弃保,民进党则重申“陈菊的民调仍大于杨、黄总和”,国民党方面马英九与金浦聪则用力强调“绝不放弃黄昭顺”。
金浦聪“月底黄昭顺民调超过杨秋兴”言犹在耳。国民党一面“力争老二”,一面却说“无弃保问题”,乍听之下是冲突的,但却又是合理的。──这话有没有矛盾?
弃保会不会发生?能不能成立?必要条件是“两边和大于第三边”,否则纵然“两小无猜”,仍难敌“一大”,弃谁保谁都是空谈。一旦必要条件存在,选民才会认真考虑弃保,而“弃三保二”才是公道,诉求“弃二保三”是无理。所以说,国民党努力让黄昭顺冲上第二,就是为了在后面阶段诉求弃保。可是眼前仍处在第三,只能大声疾呼“不弃”──没有矛盾。
然而,必要条件即使成立,“充分条件”同样重要,否则即使发生弃保,“选票流动量”不够大的话,也是枉然。什么是弃保的充分条件呢?是某一方的选民“心中有恨”。
《吴越春秋》的故事:越王句践发动复仇之师,一路挺进到姑苏城外六、七公里的地方。只见伍子胥的头颅悬挂在姑苏南城之上,大如车轮,目光如闪电,照射十里之外。越军心生恐惧,停止前进。当天半夜,暴风雨加上雷鸣,飞砂走石迅猛如驽箭。越军崩溃,慌忙后撤,部队瓦解,兵士僵毙。
越国士大夫范蠡、文种袒露上身,向伍子胥叩首,乞求借道通行。伍子胥于是托梦两人说:“我早就预知,越军攻入吴国乃是必然之事。所以临死前请求将我的头悬挂南城之上,好让我亲眼见到越军入城,但那只是怨恨夫差的气话。及至我看见越军来到,又怎能忍受敌军从我眼皮下进城?所以作起风雨,逼退你们的军队。然而,越国讨伐吴国,乃是天数注定,我又怎能制止得了?越军若想要进城,请改道东城,我将为你们引路。”于是越军由东城攻入姑苏。
伍子胥真是恨啊!恨吴王夫差听信谗言,逼他自杀,恨意之下说出气话。这是“弃吴”,但尚未“保越”。等看见越军来袭,对越国的恨意又生,于是作法以“保吴”。奈何天数已定,伍子胥死后成为江神,岂可违背天意?只能含泪引越军入城(保越?)。恨哪!
大高雄的“非菊”选民心情其实类似:
高雄市的蓝军选民自1998年以来,已经三次以微差落败,心头想煞了要赢一把回来。对于黄昭顺的选情低迷,真是“恨铁不成钢”。高雄县的蓝军选民对黄昭顺不熟悉,对杨秋兴则有至少八年的斗争经验。然而,为了打败陈菊,却宁见杨秋兴当选,只因杨秋兴目前仍是第二。这正是国民党争取“回笼”的目标选民,也是马、金绝不能松口的原因。一旦坚持力挺黄昭顺的阵脚有所动摇,连高雄市的基本盘亦恐将不保。简单说,蓝军选民与其说“恨菊”,不如说恨自己人不争气。
支持杨秋兴的选民,较大部分是因为从民进党初选以来,菊阵营对秋阵营的“态度不佳”,就一心拒绝投票给陈菊,对陈菊的“恨意”其实比较深。也就是说,杨秋兴的选民在最后关头“拼了让黄昭顺当选,也不容陈菊当选”的心情比较容易产生──然而杨秋兴现在民调位居第2,“必要条件不存在”。
于是乎,大高雄的选情会不会发生弃保?弃保的“走向”如何?就在前述诸项不同程度、不同类型的“恨”意交织之下,随着“民意如流水”的波动而流动。
可是,正由于弃保的原动力是“恨”,所以每次弃保之后,肯定都加深了裂痕。对台湾人心的团结,其实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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