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监管层有意开通独角兽在内地IPO的绿色通道,一时间独角兽概念大热,而鸿海旗下工业富联正是其中之一。在郭台铭通过早前的一系列重组计划,将60家旗下子公司(包括不少空壳公司)注入上市公司之后,工业富联顶着“工业互联网”的光环登陆上交所,成为广受追捧的热门标的。
同期完成上市的,还有以中概股身份回归A股的药明康德和动力电池制造商宁德时代。监管层的眷顾、明星机构加持以及市场的认可,让这些独角兽在上市初期连连涨停,风头可谓无两。
不过,与另外两只股票相比,工业富联的表现很快便令市场错愕。工业富联在连续三个涨停之后即告开板,并一路下跌持续到去年底。凭借今年市场行情的回暖,才收复部分失地。虽然郭台铭当时表示不看重股价的短期表现,但在被鸿海内部和资本市场均寄予厚望的情况下,工业富联即便拥有互联网巨头和大型央企等投资者的背书,也不免正在失去所谓“独角兽”的光环。
工业富联的主要业务涉及通信网络设备、云服务设备、精密工具及工业机器人制造。公布不久的2018年年报显示,工业富联总营收突破4000亿大关,同比增长17.16%;归母净利润为169.02亿元,同比增长6.52%;经营性净现金流220亿元,更是同比大增158.47%。
看上去这是一份漂亮的成绩单,但上述几项业务毛利率均同时下滑,其中精密工具和工业机器人板块的下滑幅度达到16.67%。而如果时间拉长一点,过去三年工业富联的净利润率也连续下滑,从2016年的5.27%降至去年的4.1%。
更重要的是,上市之后工业富联的业绩支撑仍然是代工业务(通信网络设备收入),苹果、华为、思科和诺基亚等均是它的“大客户”。在去年,工业富联从该板块获得的营收占总营收超过60%,而云服务、精密工具和机器人业务这些前景美好的业务仍然未成气候。
工业富联寄托了鸿海从OEM(代工模式)向ODM(原始设计制造商)转型的梦想,但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实现的时间会很长。其实在上市前后,市场对于究竟是应该按照科技企业还是制造企业来对工业富联估值,就产生过不少分歧——二者的估值相差3倍左右。作为郭台铭对转变鸿海成长模式的一次尝试,他脑海中的那些通过引入工业机器人来提高生产效率,并以此改变智能手机生产线的构想,仍然需要艰难的努力。
郭台铭多次在公开场合将工业富联当作是他的第三次创业,要“一天24小时,一刻也不放松”。他向众多狐疑的投资者们给出了至少三年的时间承诺——这意味着最快2020年投资者们才会有所收获,但随着“概念”热度的降温,工业富联能否继续讲述一个令人信服的转型故事,已经增加了不少变数。
鸿海集团董事长郭台铭在国民党中央党部接受党主席吴敦义颁发的荣誉状后,宣布参加2020年台湾地区领导人国民党党内初选。消息一出,引发各地“富士康概念”股票波动。
而在17日当晚,对于郭台铭“辞任董事长”的市场传闻,鸿海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2317.TW)发布公告称,本公司各事业群独立运作,日常运营都由专业经理人负责。“有关董事长个人生涯规划,若有具体信息将依规定办理。”
据悉,郭台铭一旦登记成为正式候选人,则需要申报其本人以及配偶、未成年子女包含的不动产、船舶、汽车及航空器、一定金额以上现金、存款、有价证券、珠宝、古董、字画等财产。虽然没有规定参选需要辞去董事长一职,但显然,郭台铭在未来一年内将会把更多的精力从公司治理转移到参选事宜上。
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富士康系在全球至少设有200多个生产基地和子公司,员工数量达到140万人规模。除了代工业务外,业务范围还触及到了人工智能、大数据、智能家居、机器人、5G、屏幕等,辐射日本、美国、印度、欧洲等部分区域。同时,在资本市场上,依托代工业务的母体,通过对旗下数百家公司不断分拆合并,富士康系已有10余家子公司登陆资本市场,包括大陆、香港等地。
而郭台铭本人更是常年活跃于一线,与软银董事长孙正义、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结义”进军机器人领域,即便是美国总统特朗普,也称郭台铭为“他的朋友”,并称赞其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商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