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与翁启惠(右)的关系一直惹人非议
2月23日,蔡英文启动“产业参访之旅”,首站参访生技医药产业,公开宣示“要让生技产业成为台湾成长的基石”。她当时还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力挺处于股灾中的“生技股王”浩鼎,“你们要加油”。
这位春风得意的“总统”当选人,那时候不会想到,她接下来会一步步陷入浩鼎所引发的政治风暴中。
不敢返台的“中研院长”
深陷浩鼎风暴中心的“中央研究院院长”翁启惠,在跨海请辞未果后,昨日又宣布“请2周特休假”,继续滞留美国,拒绝返台说明。此举无异为这起争议事件,再添一把火。
先说明一下浩鼎风暴的来龙去脉。今年2月21日,被称为岛内“生技股王”的浩鼎公司,突然宣布其“重大题材”(也是唯一题材)“乳癌疫苗”临床试验失败,一股高达755元(新台币,下同)的浩鼎股票,自此一路下泻。在浩鼎市值蒸发300多亿元时,贵为岛内科学界领袖的翁启惠,第一时间公开力挺浩鼎新药的前景。而2天后,蔡英文更是亲自站出来“鼓励”浩鼎。这种反常的举动,当时就引发舆论和市场质疑。
没想到,接下来台媒接连爆出猛料:翁启惠女儿翁郁琇是浩鼎第十大股东,蔡英文二哥更是浩鼎第五大股东!翁郁琇在被翁启惠称为“穷画家”的3个月后,花9300万元买下3000张(1张为1000股)浩鼎股票,并且是在浩鼎正式挂牌的前一周,以31元的低价购入,又在浩鼎收到临床试验失败报告的前一天、正式公告的三天前,突然以681元的高价抛售持股。这种“股神”级的表现,很快让翁郁琇涉入“内线交易”争议,被检方立案侦查,翁启惠也因此卷入风暴。
在女儿持股、买股内幕揭开后,正在以色列开会的翁启惠立即致电马英九请辞,被拒后隔天又通过邮件请辞,并改变行程赴美,拒绝返台出席3月31日的“立法院”质询。贵为“中研院长”却跑路避责,不仅引发岛内社会怒火,也几乎坐实了以权谋私、内线交易之实。
热衷生技的“铁三角”
浩鼎争议爆发伊始,就触动了蓝绿的敏感神经。因为在岛内政坛,“生技”一直与蔡英文有“解不开的缘分”,更被反对者视为“命门所在”。
在浩鼎案中,蔡英文二哥、翁启惠女儿的大规模持股,让蔡英文、翁启惠这两位政界、学界的顶级公职人员,陷入违反利益回避的争议。而根据目前披露的信息,他们所持有的股份,正是从台湾商界大佬、润泰集团总裁尹衍梁手中低价买入。
而尹衍梁、蔡英文、翁启惠,都可谓是台湾生技产官学界的“名人”。这三个关键人物此前也曾陷入同一个争议案件,那就是曾在两次“大选”期间困扰民进党和蔡英文的宇昌案。
2007年,“中研院长”翁启惠曾借朋友之手,收购美国一种艾滋病新药,并申请台当局专项基金补助,成立宇昌公司。而当时批准上述申请的,正是时任“行政院副院长”的蔡英文。蔡英文随后不久卸任,并以家族资金1.32亿元低价入股宇昌。2008年3月,尹衍梁入股3亿元,蔡英文担任宇昌董事长,并再度申请13.2亿元的“国家基金”补助,后因马英九上台未能如愿。在美国正式核准该药上市后,宇昌股价狂飙,三人都从中获利丰厚。
从宇昌案到浩鼎案,翁启惠、尹衍梁和蔡英文在生技界的“铁三角”关系一览无遗。在好不容易躲过宇昌案冲击后,浩鼎案的不断发酵,又让蔡英文面临新的政治危机。
引人恐惧的“扁家阴影”
在翁启惠滞美不归后,有民进党“立委”愤怒表示,外界都在质疑,以翁启惠与蔡英文的良好关系,“此举是陷蔡英文于不义”。两人的关系有多好?据绿营披露,在去年“大选”期间,翁启惠一直是蔡英文“副总统”候选人的口袋名单,后来的副手陈建仁,只是翁启惠拒绝后再推荐给蔡英文的。
针对争议不断地浩鼎案,国民党前“立委”邱毅昨日形容,翁启惠与蔡英文之间的利益关系,相当于当年的黄芳彦与陈水扁。与扁家关系深厚的新光医院前副院长黄芳彦,因涉嫌帮助扁家洗钱跑路到美国,至今仍遭台当局通缉。巧合的是,在黄芳彦当年滞美不归时,民进党发言人也曾公开喊话,呼吁他“不要再害民进党了”!
浩鼎案所引发的危机,不只是这种官商勾结、利益共生的政治黑幕疑云,实际上也让台当局的产业发展计划蒙上阴影。在蔡英文新“政府”刚把生技列为重点发展产业,并准备动用“政府”资金投资、扶植之时,浩鼎案很可能让这一切失去正当性,在政治角力中化为泡影。
导报记者 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