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可以说,陈为廷的蹿起与坠落,都与媒体舆论密切相关。台湾媒体上能看到许多热心参选的年轻世代,但是媒体对他们的态度大相径庭。
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情形其实不太一样。台湾的传统媒体,其实都是商业导向。他们对新闻事件的主客观拿捏,目的性很明确;进行极端化操作,也是为了挖掘一部分偏激的阅听人市场。媒体对民意走向扩散性的影响,使陈为廷曾经是媒体宠儿,但当关于他的性骚扰丑闻出现,最兴奋的其实也是媒体。当丑闻越爆越多,陈为廷退选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记:那新媒体呢?
杨:网路论坛和社交网站,具有强烈的互动性和流动性。对某些社会议题,新媒体会过度放大;主流的声音,在新媒体上则很容易消解和稀释。因为这些特性,在台湾社会学运、社运高涨的情况下,新媒体就成为了阶级翻转的媒介。学运世代从新媒体尝到了甜头,因此当陈为廷这样的人想要参选,也对大数据分析非常依赖。但其实选民的投票倾向,受到更多因素的影响,陈为廷其实高估了媒体的作用,低估了自己这个“选举产品”品质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