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引述台湾《旺报》8月27日刊登题为《两岸2只猴的文化现象与趋势》的社论。文章摘编如下:
以中国神话故事主角孙悟空为原型的大陆首款3A级游戏《黑神话:悟空》推出后,立刻引爆市场狂热,上市第一天即回本,3天后全平台销售量突破千万套,平了2023年5月任天堂动作冒险游戏《塞尔达传说:王国之泪》的销售纪录。销售热潮持续扩大,政治效应也在发酵中。
《黑神话:悟空》的故事与一只猴子有关,这不禁令人联想起台湾地区去年也有一只造成轰动的“猴子”——《山道猴子的一生》。这部长篇网络影片讲述的是一位在超商打工的年轻人,因虚荣心及感情纠葛陷入自我迷失,最后在山道上飙车意外身亡的悲剧故事。写实的情境引起年轻族群的高度共鸣,上下两集共创造1500万人次的观看次数,打破台湾地区类似网络影片的最高纪录,可见在台湾地区受欢迎程度。
尽管性质不同、目标观众不同、规格不同、制作资源不同,《黑神话:悟空》与《山道猴子的一生》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作品,不过,作为两岸近年来最受瞩目的“两只猴子”,从其所创造的人气与成功,所分别隐含的两岸年轻世代的心灵,甚至是大环境所能给予的机会等方面来看,《黑神话:悟空》和《山道猴子的一生》,还是透露了不少值得关心的现象与趋势。
横空出世的《黑神话:悟空》,被认为是大陆游戏产业走向世界的转折点。因为尽管这款游戏的叙事背景是中国著名小说《西游记》,却并不妨碍对原著小说并不熟悉的外国人尤其是西方玩家投入,因为《黑神话:悟空》并非重现西游记故事,玩家扮演的是继承孙悟空意志的“天命人”,通过一关又一关的历程,游戏传达的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齐天大圣”的战斗精神。
游戏在中华文化的核心里加入了现代年轻人最在乎的自我、自信与自由,这样的新世代特质是跨越国界的,难怪可以吸引国际玩家;甚至由于《黑神话:悟空》的爆红,还带动了亚马逊网上书店英文版《西游记》销量的快速增长,这恐怕是许多人始料未及的,也代表大陆文化软实力的崛起。
相对于《黑神话:悟空》丰富深刻的内涵,《山道猴子的一生》故事就简单得多了,岛内年轻世代的空虚与茫然,固然也能引起一定程度的共鸣,不过,故事的悲剧性结局无法带给人更多想象的空间与盼望;更别说有资本投入、以集体力量制作的《黑神话:悟空》,比起个人工作室作品《山道猴子的一生》呈现的品质差异,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山道猴子的一生》即使配上外文字幕,也走不出台湾地区。
看到《黑神话:悟空》全球爆红,让人不免省思这两只“猴子”有多么不同。
《黑神话:悟空》说的是一个年轻世代可以用意志力和决心争取过关与胜利的故事,《山道猴子的一生》看到的则是年轻人的虚荣、虚无甚至毁灭,前者带来改变与希望,后者是失落乃至绝望,而其差异似乎也体现在现实中,反映了台湾年轻世代的心态与前景。
很多人评论《黑神话:悟空》时,提到两岸在游戏产业的实力已有高下之别,但也有不少人指出,《黑神话:悟空》团队里其实有台湾技术人员,言下之意,凭台湾民众的技术实力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作品。这话或许有道理,不过,事实上,台湾地区这些年确实没有规模宏大、有销售力的游戏。此外,台湾地区影视作品能真正走出去的也不多,关键就在于题材的局限性。
民进党当局把很有限的资源投入特定主题,而且意识形态优先于故事,这就不容易打动其他地方的阅听人,更挤压了不同题材表现的空间。大陆创作市场的“内卷”,加大了竞争压力,促使创作者必须越拼越好;台当局的“独沽一味”,形塑创作风向,造成创作题材的“内缩”,越来越多创作者只看向内部、看向自己,走不出去,这是台湾地区软实力的危机。
8月22日,人们在德国2024年科隆国际游戏展《黑神话:悟空》拍照区拍照。(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