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第一次吃甜豆花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一碗白豆花,几张桌子,边吃边吸气,妈妈边给孩子擦汗边说:“慢点,看把你辣的”。这是我对豆花的全部印象。在我的记忆中,豆花从来都是“咸”的、“辣”的,直到那天……。
那是我到台湾的第二个傍晚,去图书馆看书回来发现书桌上多了一杯“布丁”,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小呆留言:亲爱的,豆花请你吃。”“这是豆花?”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豆花从来都是浇了辣椒油上去的红色,而不是像布丁一样白白净净、嫩嫩滑滑,上面还浇了很多诸如红豆、珍珠以及西米露等配料。尝了一口,没想到竟然是甜的!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豆花”和记忆中的联系起来,越想越不对劲,一时间竟难以咽下去了。但同学的盛情,这豆花是一定要吃的。后来,舀一口豆花便在心里默念咒语总算才吃下去了:“这不是豆花,这是布丁;这不是豆花,这是好吃的甜布丁。”
第二天,我把自己这次吃豆花的囧态告诉给了台湾同学,她们眼睛瞪得溜圆把我盯着,惊讶的不得了。惊讶的不是我的反应,而是她们从没想到过世上竟然有咸的、辣的豆花。就像我从没想过还有甜豆花一样。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无数次吃甜的豆花了,而且对它已经有点迷恋了。不过每一家都有不一样的口味,但个人认为最好吃的还要属台中的“蔡家豆花”以及台南的“安平豆花”。据说,这两家店的老板都是采用祖传秘方的糖水,纯手工制成,他们两家的豆花比其它家更加滑顺、香嫩可口。所以,无论是朋友抑或同学回台中、台南的老家,总免不了托她们帮我带一杯回来解解馋。
(之三)十里难觅垃圾箱
在台湾中央大学,傍晚六点四十五,本来非常安静的宿舍楼总会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有端着盒子的,有提着袋子的,还有抱着大纸箱的。这不是在搞活动,也不是在促销,而是垃圾车来了。可别小看这垃圾车,如果错过了,而恰好有不能存放的垃圾,尤其是怕臭掉的食物残余,那你就惨了。
我就经历了一次。一天周六傍晚,朋友来看我,朋友见面总是难舍难分,有着聊不完的话。即使垃圾车不停地在楼下“唱歌”我也没理会,因为已“成竹在胸”,我知道学校餐厅有个食物残余处理筒。朋友走了,我拿着便当盒的残余径直往餐厅走。没想到,等待我的却是餐厅的大锁。因为时间太晚了,餐厅关门了。但无论如何是不能拿着食物残余回宿舍的。因为第二天是周日,垃圾车周日休息,这就意味着我的食物残余在宿舍会多放上整整两天时间,不臭掉才怪。心想,附近肯定有垃圾箱,偌大的校园肯定很多垃圾箱。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从餐厅到行政楼,从图书馆到太空遥测中心,从地球科学学院到男生九社……,把校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绕了个遍,就是找不到垃圾箱的踪影。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咬咬牙,还是朝学校外面奔去了。可没想到,即使快到了闹市区,依然没见垃圾箱的踪影。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回来的力气了,爬上了辆的士回来了。
到了宿舍,把我的经历告诉给了台湾的室友,她们笑的前仰后合,说由于台湾倡导环保,所以垃圾箱很少。别说今天走了十里路,即使走上二十里路很可能也遇不上一个垃圾箱。听了这话,半天喘不过气来,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过,从那以后总算搞明白了:在台湾,找个垃圾箱就像中奖一样难。大家会将自己的生活垃圾自行处理好,分放在不同的袋子或者盒子里,等垃圾车开到自己门前的时候再送上垃圾车。不仅要将垃圾按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铁制品以及食物的储余等分类处理,还要将吃剩的便当用塑料袋包好,并且把便当盒清洗乾净,之后才能放到可回收垃圾堆中。不过,我还是头一遭见识到要把扔掉的便当盒当作碗一样来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