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仪伟讲过一个段子:黄觉一周可以泡六个女朋友,而且全是外国人。听到这个演绎,黄觉说:“主要是那段混乱时期正好被他看到了,每次和女朋友出来都能碰到他。有几年我交的一直是外国女友,因为身边全是作音乐的,他们的另一半全是外国人。有年过圣诞节,男的全是中国人,女的全是老外,地下跑的全是混血。搞摇滚的很难认识质感好的中国女人,我没有挣钱能力,外国女孩也不会在乎,她单纯的喜欢我这个人。但这种关系全是悲剧,文化差异蒙蔽了性格差异。我和她们的关系长的三年,短的一星期,确定关系的有五、六个,其它的只是约会。”
他的第一个外国女友毕业于哈佛,父亲是纽约银行家,她在NGO工作,职责是让妓女、艾滋病患者得到更好的生活,动不动就要在偏远地区呆上半年,黄觉跟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她的言行感染到他。“我的很多优点都是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对身边人、对世界更关心。”第一次带外国女朋友回家,他很得意,“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我妈对这段关系特认真,后来见多了,态度依然热情,心里不当回事了。外国女人比中国女人传统,不论男女,他们婚前使劲玩,确定关系后很老实,不像我们,小的想赶紧长大,老的不肯老。”哈佛女友早上陪他全家喝茶,中午陪他姐姐,晚上陪他妈妈逛街,贤惠的不得了。但她的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犹太人,根本不能容许女儿和一个黄种人在一起。她终将回到美国,离开前她要求和黄觉订婚,要他一起去。“去纽约我就会被连根拔起,再也没有生长的机会。别人需要承诺我就配合呗。”他们订婚了,她走了,一年后,他和别人好了,这个女孩已经结婚生子,黄觉和她的丈夫成为好朋友,“我和我所有的前女友的现任男友全是好朋友。”
黄觉从不讳言自己有一段混乱期,究竟多混乱,反正不在我们的想象力范围之内。2003年,从他们这群人中走出的周迅已经很红了,她要担纲一部电影《恋爱中的宝贝》,向导演李少红推荐了黄觉。他和李少红聊了一下,没试戏,就转行当了演员。“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听了我的经历会咬牙切齿的。”那部戏投资两千万,票房两千万,票房必须达到投资的三倍才能打平,所以赔得很凶,赔上了李少红孩子的出国学费。公司上下七嘴八舌要为老板分忧,“说那些全是扯淡,演员能卖的有什么?无非是时间。”黄觉脑袋一热,把五年的合同主动改成十年。以前做电子音乐的时候,黄觉有大把时间,他每天中午打车去女朋友公司,陪她吃饭。成为演员后,最后一个外国女友也和他分手了。“她说没必要和一个电话谈恋爱,因为我要在外地拍戏不能陪她。有句话她说得很对:演员是个不停让人喜欢自己的职业,你要做的就是讨别人喜欢,最痛苦的自然是身边那个人。和外国女人相处简单不用猜,和中国人恋爱,人情世故的成分太大。”
尽管如此,他现在还是找了个中国女友,比他有钱有名气,不过他并不觉得女友的事业会对他构成压力。“我现在的女朋友是例外,她活得明白,对人性了解透彻,我的学习过程是在交女友中完成的。我向她吸收的优点就是行动力。以前我想得丰富,但作得少,工作能晚一天做就晚一天,她从不给我建议,但这三年来我对工作上心了,生活状态改变了。”黄觉保留了音乐爱好,但不再是和“骨肉皮”混在一起,而是把采访地点约在朝阳公园的摩登音乐节,他24小时挂在MSN上,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居男人。他的网友中大多数是女人,为此他了解到很多秘密。“我更愿意和女人沟通,男人和男人之间不会聊心事,觉得不好意思,比如他们会聊足球,把情绪转移到具体的一件事,但不会分享彼此的内心活动。女性内心比男人丰富多了,她们是网状思维,男人是线性思维。”
黄觉没打算结婚,“别人需要的话我不反对,但婚姻不能上升到信仰高度。我会有孩子,他会有爸爸、妈妈送他上学,我们是一段稳定的关系,仅仅是没有结婚证而已,我也没看过我父母的结婚证,靠法律约束的关系挺操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