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韩轩
前天午夜时分，保利剧院门口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冲散了深秋的寒风。一辆辆出租车陆续驶来，载走还在热烈讨论的乐迷。“这是又演什么剧了吗？”出租车司机好奇地发问。“瓦格纳歌剧《女武神》啊！”当晚，正是第20届北京国际音乐节年度歌剧大戏《女武神》的首演。
《女武神》对京城观众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在12年前，北京国际音乐节曾上演过瓦格纳《尼伯龙根的指环》四联剧，作为其中第二部的《女武神》曾经亮相京城舞台。要说陌生，则是因为今年的这部《女武神》，是北京国际音乐节与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联合制作的最新舞台版本，舞台制作高度复原了卡拉扬在1967年萨尔茨堡首演的风貌，并融入了现代的舞台科技。
1967年的演出什么样？大多数观众心中还画着问号。音乐声响，观众先吃了一惊：澳大利亚男高音斯图亚特·斯盖尔顿饰演的齐格蒙，出现在乐池前的观众席间，只见他穿着休闲夹克和牛仔色长裤，右膝箍着带血的绷带。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还拿着一支手电筒四处“寻路”。终于，落难的齐格蒙找到了通往舞台的路——那里，齐格林德在屋子中等待着他。一场集爱情、兄妹情、父女情的大戏拉开帷幕。
在瓦格纳的歌剧中，乐队的比重本来就比一般意大利歌剧中乐队所占的分量要重。乐团表现如何，相当影响观众的体验。首演当天，世界著名指挥家梵志登率香港管弦乐团展示了他自己的“瓦格纳情结”，用音乐把整个剧场“点燃”。以至于在第二次休息时，第三幕中最经典的“女武神的骑行”还没上演，著名作曲家叶小纲就兴致勃勃地跑到第一排座椅前，探着身子往乐池里看，“我看看，有多少个低音提琴？”
对瓦格纳的铁杆粉丝来说，台上的演出堪称过瘾的精神食粮，但一场5个多小时的歌剧下来，“物质食粮”也要补给一下。每次幕间休息提示音一响，匆匆走出剧场的人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点心香气包围。原来，保利剧院为方便观众就餐，专门摆出两排点心桌，出售糕点、面饼、红茶、咖啡等。也有不少年轻人脚步飞快地奔向了剧场外不远处的麦当劳和星巴克，为自己下一幕再战做准备。“像大都会剧院等世界上不少知名剧院，中场时都会为观众准备夜宵。今天发现这里也有了，真是个好事情。”中场休息时，观众姚女士说。
《女武神》整场演出期间共有两次幕间休息，每次半个小时。每次临近间休结束，保利剧院外的人群就像经历了一次“潮汐运动”，刚才散出去的人群纷纷回流到剧场，整场演出下来，几乎没有观众退场。当第三幕演出结束，后排观众纷纷涌到前排，在乐池前使劲儿拍着手。一位激动的观众甚至把“bravo（太精彩了）”的尾音拖长了数秒钟，似乎想让艺术家们在台上多停留一会儿。
27日，该版本的《女武神》将再次在保利剧院上演，重现1967年卡拉扬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的风姿。
本报记者 方非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