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1946年的四一大会,戴老板已经遇难,我还是做招待员。那天上午蒋介石来,他儿子蒋经国也来。蒋介石在台上,话都讲不出来,他心痛啊,戴笠这样一个得力的助手没有了。
(图为:王庆莲在重庆时期的照片,图片来源:人民网)
本文摘自:人民网,作者:王庆莲 周华诚,原题:《大陆最后的军统特务》
高兴了抽根烟,不高兴了也抽烟。但是我没烟瘾,一天半包。也不讲究,什么烟都抽。
好多人以为我是在军统里学的。女特务嘛,电影里都抽烟。我是“文革”中间抽起来的。心情不好嘛,天天批斗。就把我丈夫的烟拿来抽,抽着抽着,习惯了。
现在我都86岁了,这个年纪,抽就抽,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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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帮我去报的名。也算晦气吧,就考取了
我从小就在这个屋子里长大。最早,这是我外婆家。
不到1岁,父亲就过世了。他是国民党的一个官,连长什么的。到底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小时候不懂,大起来怕母亲伤心,不敢问。
妈妈那时年轻,二十几岁,就把我送到外婆家。她改嫁了。
读到小学毕业,去考师范,没录取。第二年日本鬼子打过来,生活就全番打坏了。1942年吧,江山沦陷了,房子也烧光了,我继父在重庆,我舅舅也在重庆,家里的生活来源,本来都是重庆那边寄回来的。现在寄不回来,我妈妈、小舅、小舅妈、外公外婆、我表兄弟,生活就很困难了。
逃难回来,我帮人做香烟,收入不多,可以添一点家用。
16岁那年,军统局的东南办事处,设在江山峡口,在江山招20个工作人员。10个打印员,10个译电员。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帮我去报的。我妈妈怎么知道呢,我有个表姨妈,她也去考。她大我6岁……也算晦气吧,也就考取了。
我小学毕业,文化低,就报了打印员。那时啥也不懂。就知道去重庆那边,有饭吃。我当然乐意喽。
1943年6月8日到重庆的,大卡车开了半个多月。出门的时候,我妈妈、外婆和我抱着哭,大卡车要开了,她们还跟在后面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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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电报,很多都是由潜伏在日伪方面的军统特务,冒险发回来的
20个人,10个在重庆罗家湾,军统局的局本部。我和另外的人到磁器口造纸厂,那是译电科的密本股,做打印工作。
那时日本人老是来轰炸,密码本是机要东西,怕给敌人炸坏了,所以放在乡下。我在密本股工作了8个月。
局本部,每年的4月1日,都要开“四一大会”。为了纪念那些为军统工作的人,殉职的,病死的,照片放起来,开一个纪念会。
1944年的四一大会,我从乡下去局本部开会。乡下生活太枯燥了。密本股属于译电科管的,科长姓姚。我就问姚科长,你可不可以把我调到城里来。
他问我,译电会不会,我说,不会可以学嘛。
我回去没多久,姚科长就把我调到局本部译电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