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福州《球场山亭记》碑
唐女骑马俑
台海网4月1日讯 据福建日报报道 1958年,福州市区八一七路北端修建鼓屏路时,于路东侧发掘出一块严重断残的两面镌刻文字的石碑,经与南宋淳熙《三山志》记载相对照,才发现这是中唐时期福州《球场山亭记》原碑的残断,竖立于公元813年。
碑文内容大意是:唐宪宗元和八年(813年),裴次元(贞元年间进士)担任福州刺史,他看到当时的福建军政管理紊乱,海上交通的外事活动经常出现麻烦,极大影响了当地人民的正常生活秩序,经过一番治理整顿,使福州城呈现出一派社会安定、经济繁荣的景象。
备军备战的产物
《球场山亭记》残碑现藏于福建博物院。碑石是当地出产的花岗岩,宽99厘米、残高53厘米,看来只是原碑拦腰的一段。碑的两面都刻画着端庄秀丽的文字,虽然遭受相当程度的风化与磨损,但大部分笔画都可以辨认出来,刻有“冶山,今欧冶池山是也。唐元和八年,刺史裴次元于其南辟球场”等字。《福建金石志》也有同样的文字记载。
裴次元把兴建马球场列入城市建设的重点工程,修筑马球场的直接动机,似乎与当时全国战局动荡,福州扩大军备有关。过去福州虽是都督、节度开府重地,但太平已久,按常制府兵只有1500人左右;元和动乱之际,朝廷屡从各道调兵,福州不论应召还是保境,都需扩大招募和训练,所以就修建了这个兼具军队训练和马球比赛的马球场。
福州的球场,原来设置在州城的西部,规模狭小,陈旧不堪,凑合着使用已经年长日久了。裴刺史决定选择州城东部靠近兵营的地方重新建筑一个大型球场。在他的亲自勘察、规划设计和具体指导下,一个月后工程顺利完成,球场和周围的29个景点交相辉映,形成当时福州最为亮丽的风景线。球场的四周不建看台,而是利用自然地势,以青山绿水、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把马球场围绕起来。
竣工之日,裴太守带领部属职员、社会贤达畅游了每个景点,设宴奏乐,吟诗唱和。为了纪念当时的盛况,他的部属特地在球场北面的山亭上,刻立此碑,碑名《球场山亭记》。碑文中翔实地描述了中唐时期福州城市发展的大轮廓,包括政治、经济、外事、交通、军事、文化、城建与园林艺术等方面的情况,给人们展现出一幅当时福州繁荣昌盛、蓬勃发展的生动画面。
据宋代文献记载,北宋熙宁年间,此碑被搬到州署衙门,以后逐渐下落不明。斗转星移,人世沧桑,重见天日的残碑告诉我们,1000多年以前,福州城里曾经建筑过一座大型的球场。它为什么能够成为当年福州刺史的一项重要政绩并且树碑立传呢?这还得从唐代盛行的马球运动的历史渊源谈起。
马球始现于汉代
马球运动又称为“击鞠”“击毬”或“打毬”,即骑在马上持棍打球的运动,是我国古代传统的体育项目。马球的起源是在何时何地,史学界、体育界有多种说法,有“波斯说”“吐蕃说”及“中原说”等。
我国古代关于马球最早的记载,是东汉后期曹植《名都篇》的诗句“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描写“京洛少年”行猎归来,宴饮之后,到马球场地练习马术及打马球。唐代诗人蔡孚曾在《打毬篇》里写道,“其道用兵如断蔗,俱能走马入长楸……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月飞来画杖头。自有长鸣须决胜,能驰迅足满先筹。薄暮汉宫愉乐罢,还归尧定晓垂旒”。
从考古发现上看,在马圈湾汉代烽隧遗址发现的西汉中期的球形实物,“内填丝绵,外用细麻绳和白绢搓成的绳捆扎成球形”。这件球形实物直径5.5厘米,与中国古籍中所记载的马球的“球状小如拳”也基本上相符合。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国古代马球自汉代就开始出现于中原以至黄河流域,经过长期的演变和发展,成为中国古代球类运动中主要的运动形式之一。
唐代是我国古代历史上一个国力强盛、文化繁荣的时代,也是封建社会中一个较为稳定、发达的中兴时期。唐代的文化从总体上来说,呈现了一种恢宏壮阔、热烈昂扬的格调,这为唐代体育活动,尤其是马球运动的兴盛创造了一种良好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