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研究发现,寄宿制学校对讲本民族语言的原住民学生给予严厉惩罚。有寄宿学校幸存者则回忆,自己曾因用本民族语言进行交流而被狠狠抽打了一顿,还被告知“印第安人语言是下贱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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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学习以及技能训练之外,原住民儿童在学校里还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做各种杂务。
比如,在萨斯喀彻温省的卡佩勒寄宿学校,孩子们需要在学校的乳牛场挤奶、照料年龄更小的孩子等;而在布鲁奎尔斯寄宿学校,孩子们有半天时间进行课堂学习,另外半天则有不同工作——女孩在厨房、洗衣房及缝纫间劳动,男孩在学校的农场种庄稼、饲养动物。
有研究指出,孩子们不仅要在学校干活,学校的饭菜也时常缺斤短两。
来自萨斯喀彻温省一所寄宿制学校的男孩在给爸爸的信中说道,“我总是饿,仅有两片面包和一碟麦片粥充饥。由于饿极了,已经有7个孩子逃跑了……”
从寄宿制学校逃跑,成了不少孩子的选择。但由于此类寄宿制学校多远离原住民保留地,很多孩子在逃跑途中丧命。
1902年,约翰·斯迪克发现了躺在雪中的儿子的尸体。他的儿子从寄宿制学校逃走时仅8岁。1937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弗雷泽湖寄宿制学校的4个男孩在逃离学校过程中冻死。
此外,由于教会在学校所起的作用,教师会向原住民儿童灌输西方宗教信仰。
一般来说,孩子们每天早晚都要进行祷告,宗教礼仪也是学生们必备的功课。受此影响,许多土著民族的传统仪式逐渐走向式微。
类似的情况或多或少伴随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制学校相始终。
20世纪中期,加拿大原住民儿童在寄宿制学校受虐的报道见诸报道。20世纪60年代,寄宿制学校陆续关门。
到上世纪末,大批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的幸存者、幸存者家属、印第安人团体组织和机构揭露其中的丑恶行为和虐待事件。同时,有寄宿制学校的前雇员因性虐待而被起诉。
一份相关研究报告作者认为,寄宿制学校不仅是使原住民产生失落感、孤独感、疏离感的场所,也是使原住民在情感、精神、身体、心灵等方面遭到各种各样伤害的地方。
在舆论压力下,与印第安寄宿制学校相关的多方先后道歉,并调整相关制度。但这段历史对加拿大原住民的伤害远未结束。